听说他们已经学会了打架、打猎、每天闹着要打进洛阳,然后又想办法收集去南朝的路,还说他们悄悄把三弟的脸模拿去抱怨。

“还是宝宝可爱。”萧君泽捏了捏三狗的脸,“走,爹爹带你出去玩。”-

至于怎么走着走着就到了四方馆,萧君泽自己也是很迷惑的,他不由对三狗道:“你这带路带得不好啊。”

三狗面露疑惑,啊,是狗狗我带的路吗?

但他的爹爹已经带他走了进去。

于是,在这有些阴冷的时节,萧君泽重新见到了自洛阳一别后,快十年未见的元勰。

他清瘦的完全不像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彭城王,眉眼间都是平静与倦怠,只是在抬头看到他走入房中后,眼中露出一丝欣喜。

“子直,快去上茶。”元勰将自家看呆愣住的儿子拍到一边,上前微笑道,“阿泽,许久不见,你风采依旧啊。”

萧君泽抱着三狗,也没说坐下,只是看着他数息,随后道:“不用攀交情,没错,元恪是我杀的。”

元子直端水的手一僵,有几滴水洒出来,整个人就像是被电到一样。

元勰脸上的笑意缓缓敛去:“如此么。”

萧君泽平静地凝视着他:“自古,异族入中原,国祚难长,有百年之运,你们元氏,已经足够优秀了。”

元勰无奈道:“我又何尝不知呢?”

自从兄长元宏改制后,整个北朝固然得到了汉人世族的拥护,但这些汉人世族在这些年里,与鲜卑胡族的争端,已经快要压制不住,元恪完全没有父亲的手腕和眼光,根本压制不住两边势力,又畏惧宗王势大,整个洛阳,都像是在一个巨大的火堆上,只要一点火星,就会将元魏这百年积业,付之一炬。

萧君泽幽幽道:“我不会点第一把火,至于起火之后,天下如何,你也管不了。元勰,回去吧,或者去襄阳,我留下你,只是不想让你这脉绝嗣,毕竟,你们这些人,都很看重这个。”

元勰神情终于有些受伤:“你,都不愿意唤我一声彦和了么?”

萧君泽沉默了数息:“别靠近我,否则,将来恨我时,会更难过。”

四目相对那一瞬间,整个空气似乎凝滞起来,元子直哪见过这种阵帐,一时被惊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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